
清晨五点半,闹钟撕破出租屋的寂静,胡继月蹑手蹑脚起身,给熟睡的女儿朵朵掖好被角,五岁的朵朵是她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——流水线上十个小时的重复劳作,菜市场里为一毛钱拉锯的耐心,甚至漏雨屋顶下用塑料布接水的狼狈,都被女儿画本上歪歪扭扭的“全家福”酿成了蜜,这个从没穿过新衣的小姑娘,总把幼儿园发的小饼干偷偷塞进妈妈手心:“妈妈吃,朵朵不饿。”
直到陈程玉带着一身古龙水和律师团队闯入,这个曾在她孕期消失的男人,如今成了跨国集团副总,西装革履站在她面前时,语气轻得像在谈论一件商品:“朵朵该跟我过,她需要的不只是爱。”他冻结了她的工资卡,暗示厂长“优化”岗位,甚至买通幼儿园老师,在朵朵耳边说“妈妈不要你了”,当胡继月抱着哭到呕吐的女儿,第一次在陈程玉面前红了眼,却把朵朵抱得更紧:“你要抢的不是孩子,是你当年丢掉的良心。”
法庭成了战场,陈程玉抛出房产证、国际学校录取通知书,证明能给朵朵“更好的生活”;轮到胡继月,她只拿出一张泛黄的纸——朵朵画的“妈妈超人”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:“妈妈会修玩具,会讲故事,会接我放学,她就是全世界。”朵朵突然挣脱法警的手,扑进妈妈怀里,小手摸着她手上的疤痕:“妈妈,老师说爱会发光,你每天都在发光。”陈程玉的手在桌下攥紧——他终于懂,有些港湾,权势永远抵不过妈妈掌心的温度,这个孩子,他从来就没抢走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