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1969年冬,批斗会的口号声如刀割般刺耳,乔九如蜷缩在冰冷的炕沿上,看着儿女饿得昏睡不醒,丈夫苏怀远在角落里抽着闷烟,烟明明灭灭,像他们一家摇摇欲坠的希望,悔恨像冰锥扎进心脏——若她早些发现腕间祖传墨镯的秘密,早些看透那些“战友”伪善面孔下的贪婪,偷走存粮、举报丈夫的恶毒,何至于家破人亡?意识消散前,墨镯突然滚烫发红,再睁眼,竟回到了七天前,仇人正端着酒杯“探望”,眼神里的算计藏不住。
“老天爷让我回来了。”乔九如攥紧墨镯,这不起眼的镯子竟是个空间,里面躺着几袋雪白大米、半坛腊肉和一本写满农技的旧书,她一把拉过劈柴的苏怀远,压低声音说出重生之事,向来沉稳的男人愣了半晌,烟灰簌簌落地,随即紧紧握住她的手:“我信你,你说咋办就咋办。”
接下来的七天,成了与时间的赛跑,乔九如凭着记忆列出仇人名单,苏怀远悄悄转移家产——存款换金条粮票,铺子盘出换粗布煤油,夜里,夫妻俩用空间物资在院里挖了三个地窖,塞满粮食咸菜药品,又教孩子们认野菜辨草药,当红绸挂满街道,下放吉省的通知书送到时,他们早已收拾妥当,仇人站在门口冷笑:“到了农村,我看你们怎么活?”乔九如摸着腕间墨镯,轻轻笑了:“放心,我们会活得比谁都好。”火车驶离站台时,她握紧丈夫的手:“这辈子,我要让全家人吃饱穿暖,要让那些欺辱过我们的人,都看看,什么是苦尽甘来。”